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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团】《一室》系列之《少女情怀》(23)

CP:酷拉皮卡 X 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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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扔出猎人牌照的那一刻,周围便有人发出了惊呼声,牌桌边渐渐围起了一小圈赌友,窃窃私语讨论着。庄家正视了起来,他冲穿着衬衫马甲的女荷官示意,荷官招来服务员唤来了经理,几人传阅着看了看猎人执照,好似在确认真伪,最终给猎人执照定了个价,换成筹码推了上来,整整一车。

“哇哦!”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猎人执照,大家都知道它很值钱,没想到这么值钱,不由啧啧称叹。

“各位,BlackJack玩得太无趣了,换别的吧?”库洛洛松开酷拉,双手击掌笑道。

裹着皮草的观战女人笑了一下,道:“百家乐,如何?最简单最经典。”

“我都好。”戴面具的庄家很淡然。库洛洛也点头。

然后所有人都望向牌桌另一侧一直被忽略的男人。荷官道:“先生,您继续吗?”

那个男人衣着华贵,但说真的,酷拉皮卡从未见过有人将名牌如此厚重地堆积到身上,看着就觉得沉重。他已经弹尽粮绝了,稍微有点理智的,此刻就罢了吧。

“先生,可以打欠条哦?”荷官笑着提醒。中年男人听此脸色一变,很是难看。

他犹豫不决之际,闲闲坐在一边的女人喝了一口酒,把樱桃捻到嘴里细细嚼,慢声道:“鲍哥,你也没有退路了,成败在此一举,不赌?”

酷拉皮卡听到有人在身后低声讨论,这个中年男人鲍先生是个房地产商,投资失败濒临破产,他生性嗜赌,已经来此处一个月,怕已是强弩之末。

庄家此时也说话了,声音低沉稳重,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面这位先生,一赔二,您看如何?”

库洛洛露齿一笑,接话:“好啊。”他转头冲鲍先生抬抬下巴道:“不玩就下去吧,逞强没意义,何必让自己这么窘迫呢。”说完他从手边捻起两枚硬币扔出去,叮叮当当地滚到男人身边前,就像打发服务生。

酷拉皮卡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库洛洛不是这么无礼的人。

那个男人果真被激怒了,大吼着要好好教训他。经理是个精明的人,有眼色地引过来一台满地跑的“阿黛尔”机器人,“阿黛尔”胖胖的头上有一个显示屏,屏幕上出现数个光标,从左到右:天,地,人,和。四个光标依次排列。

“天为天运,地为寿元,人为至亲,和为血肉。”大堂经理笑着解释道:“您有四次机会,要怎么选?”

酷拉皮卡眉头一跳,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是一家吃人的赌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氛围竟然前所未有的地激动,他们不懂这些规则的意思才好奇才兴奋,可酷拉皮卡懂,甚至只有少数的念能力者才知晓的,关于规则的秘密。

越强的念能力代价也越高,规则也更多,人生的一切都可以作为代价去交换力量,寿命、血肉之躯、气运、亦或是人运。那么获得和失去之间是否有特异性呢?酷拉皮卡曾经以为是。可是从卡金的船上捡了一条命回来,他才发现,所谓的规则有那么多漏洞可以钻。用别人的代价换取自己的力量,一样可行。

“库洛洛,”酷拉皮卡唤自己的男朋友,“不要继续了。”

库洛洛回答他:“反正不是我,没事的。”

 

 

“天牌九点,玩家胜。”荷官温柔地笑道,两盒筹码被推至鲍先生和面具男面前。新局开,一人坐庄也没意思,百家乐库洛洛主动提出坐庄。至此他输赢各半,输大赢小。

“啊!!哈哈哈!!”鲍先生发出了翻天的笑声,“好好好!!再来再来!!”

打欠条的规则是,赢来的钱不下注,只能一直欠。几局玩到现在,鲍先生的天运已输,寿元压上,只剩至亲与血肉,而他面前的筹码已然丰厚。库洛洛把筹码拨到一边,嘴角含笑,没什么特别的态度。

是了,别人看不到,他们可看得清楚,鲍先生后面扒着的那个鬼东西——一个穿着梦幻公主蕾丝裙长着大嘴獠牙的金发布娃娃,正在不断扫着舌头。从头顶拖出的天运,从心脏啃噬的寿元,鲍先生的人生正在一点一点被蚕食,而他浑然不觉。

鲍先生拿了筹码收到手边,神色更加嚣张,他睨了一眼库洛洛,再次出言训斥他先前的无礼。库洛洛冷笑一声,并不与他争执,对命不久矣的人不欲多言。

再一回,库洛洛梅花7并方片2,天牌九点,赢双倍筹码。

再一回,红桃5并方片4,天牌九点,双倍筹码。

再一回,梅花6并黑桃3,天牌九点,双倍筹码。

……

一连七八回,库洛洛回回九点停牌无一例外。人群中已经有人“yooooooo~”了起来。有诈吗?当然。可是抓不到现行。就算是紧贴在他背后站着的酷拉皮卡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小动作。

戴着面具的男人丢下手中的牌迤迤然起身,留下一盒筹码给庄家,作为中途退出的歉礼后,轻慢地退出了赌局。围观群众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声音。

收下一拨筹码,库洛洛回头冲酷拉皮卡眨了下眼,端是得意洋洋风情万种。酷拉皮卡勉强笑笑,心中却实在是乐不起来。

因为左侧的画面太辣眼睛了。鲍先生此时只剩了“人”这一个光标还在闪动,天运寿元与血肉已被他背后的念兽吞噬殆尽,布偶甩着獠牙在他脸上舔来舔去,他无知无觉。酷拉皮卡忍不住挪开了目光。外边看上去他仅仅只是憔悴了些许,可用“凝”看就会知道,他身上明一块暗一块的光斑,暗处渐渐消弭,代表着他失去的生命。

四点之中人为至亲,唯有这一点不属于他自己。而他开局赢来的筹码此刻也所剩无几。豪赌这种事,来钱去钱跟做梦一样。

再开一局,库洛洛九点。库洛洛将两张牌甩回桌子上,往椅背上一靠,笑道:“还有给的吗?”

鲍先生面前已经空了。他用命赢来的筹码又输出去了。

“还有‘人’!”、“选‘人’!”、“继续继续!”围观的人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傻,起哄着让鲍先生继续。

鲍先生忍了半晌道:“我有两个女儿,可以分两次吗?”

经理笑道:“当然,您随意。”

还继续?!酷拉皮卡皱眉,这人是蠢猪吧,明摆着阴他的,他还往前凑!

“好!”鲍先生狠狠道:“我小女儿的命,我压……!!”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东西砸上了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他连人带椅子飞了出去。

一颗骰子蹦蹦跳跳落在了地上。人群又惊又笑地幸灾乐祸了起来,穿着黑色礼服短裙的服务员忍着笑去扶他。

库洛洛不自在地咳了一下,回头看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却没有望着他,绷着脸。

库洛洛心中叹了口气,也知道今天只能到这了。在鲍先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之际,库洛洛把一盒筹码扔出去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回本了,不玩了。”

扶着桌子站起来的男人怒声道:“你这个野种别想跑!”他两条腿颤颤巍巍,脸色灰白,一副随时都要倒下去的样子。他吼道:“是不是你打得我!”

库洛洛一挑眉,看都没看他拉开椅子准备走。谁知还没迈步,那个男人猛扑了过来。

酷拉皮卡拉着库洛洛退开一步,男人扑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拍进了地毯里。

“何必呢……”库洛洛摇摇头。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了尖叫声,他诧异地回头,只见鲍先生在地上痉挛了起来,跟癫痫似的,一跃而起又猛然倒下,跟放进油锅的鱼似的在地上扑腾了好几下,突然身体一软,不动了。四周静悄悄,人群围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散开了一个圈。

大堂经理上前几步探了探他的鼻息。

“快叫救护车!他没气了!”他喊道。人群哗地一下退开,骚乱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库洛洛惊讶道,他看着他男人停止呼吸的身体上怪笑着飞舞着的念兽,不应该啊,被那个念兽吸食后,至少得几天甚至几月才会发作身亡的,怎么会这么快?

他猛然反应过来看向酷拉皮卡,抓起他的手,他的手中还有另一颗骰子。骰子上聚满了念,这是放出系才能做到的。

面对库洛洛惊讶的目光,酷拉皮卡沉声道:“打的肩井穴,送他一程。”

酷拉皮卡冷冷一笑:“反正你们也无所谓,不是吗?”

“呃……”库洛洛稍微有一点点理亏,一时无法反驳。

“这位小哥哥好强词夺理。”一把带着笑意的低柔嗓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刚刚牌桌上那个裹着皮草的貌美女人款款走来,她反手解开眼上的半透明黑色蕾丝带,露出一双比容颜气质更加年轻的眼睛,她笑道:“杀人的可是你,别装得那么无辜。

那只长舌獠牙却穿着粉色小裙子的念兽飞过来,冲着库洛洛和酷拉二人做了个鬼脸,然后飘飘然地落在女人的臂弯里,消失了。

“你二话不说就在秋狩中途跑了,不体谅我们,也不体谅你的团员吗?”女人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道:“三哥,色令智昏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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