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川之夏

我想要永永远远的自由。

© 琥珀川之夏 | Powered by LOFTER

【团酷/雷酷】《死生爱欲》 1 (架空,ABO)

少将库洛洛Beta、贵族后裔雷欧力Alpha、皇帝酷拉皮卡Omega

分级:R

前文参考《风华正茂》

前言:

感觉需要预警的内容还有点多……让我想想啊:

生子,不洁(身心都不洁,洁癖勿入!),非典型性ABO性行为(B X O),半强迫性性行为,主要角色可能死亡(可能没有)。

------------------------------------

撒谎是人之本性,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甚至都不能对自己诚实。

1.

“我永远都不可能准备好。”

这是酷拉皮卡面对圣光殿下朝臣们的吵吵嚷嚷时唯一的感触。

他登基五年,从一个懵懂的傀儡开始一点一点从亲王们手中夺权,从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暗杀到眼线遍布整座潘德拉贡城。这顶冠冕他戴了五年,依然倍感沉重。

酷拉皮卡支着下巴听普洛斯和柏姆一口一个“陛下英明”地谴责、请求弹劾如今的最高空军统帅。

有人附和,有人反驳,大多数人在缄默。

一周前,最高空军统帅古德里安·布劳西斯回了潘德拉贡,为了准备圣菲尔瑞帝国第17代皇帝酷拉皮卡·窟卢塔的二十五岁生日的阅兵式。这也是他上任十五年来第一次回皇城。

古德里安从塞隆带回了五个军团,半路上还与驻扎在达摩克里斯要塞的一个独立舰队会合。浩浩荡荡的军队此刻就驻扎在潘德拉贡的两座副城内,满城都是穿着空军制服的年轻人。

昨晚侍臣告知他布劳西斯的府邸在宵禁后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时,他就知道今天的晨申不会好过了。

“陛下!”普洛斯的呼唤打断了他的沉思,“您不能如此纵容布劳西斯!”

依然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按律在对外战争结束后他应当归还一半的军权给陛下。然与东澳联邦的海战已结束一年,空军的主力仍然在他手中,塞隆的军事防御一年强过一年,甚至有赶超潘德拉贡的趋势,陛下务必要警惕啊!”

“普洛斯卿多虑了,边防加建是我准许的。”酷拉皮卡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帽檐懒洋洋地说,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今天的煎熬,皇冠压得他头疼。

“布劳西斯上任十五年都没有回来朝拜,即便是您登基!”

“当年与东澳的战争正白热化,他回来了你替他上战场吗?”另一位大臣冷声反驳,他是塞维尔军事学院的副院长,也是这些年上升速度极快的议员之一。

“那现在呢!他为准备陛下的生辰而来,却一次拜见都没有,这是为人臣应有的行为吗?”柏姆接话,他这个伯爵当得是太安逸的,不好好珍惜。

酷拉皮卡敲击着椅子神色倦怠。

他生了派罗后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虽说派罗乖巧,侍女们也让他省心,可这次阅兵式是他登基后的第一次大型外交活动,八方来朝的盛况是他从未经历的,难免焦虑烦躁身心疲惫。

一个人转到他身后,酷拉皮卡闻见熟悉而亲切的气息。

“奇犽?”

站在皇位右后方的少年是他的近卫,也是最受器重的侍臣之一。银发的少年小声道:“陛下,明党的人来了。”他们把空军简称明党。

“谁?”

“库洛洛·鲁西鲁·布劳西斯。”

这个名字像一支竹制的羽剑扎进了酷拉皮卡的胸口,微凉而原始的刺痛。

奇犽只是给他提个醒让他有心理准备,待酷拉皮卡缓过神来时,殿外的侍臣已经通报了库洛洛的名字和爵位,还有空军的官职。

“鲁西鲁伯爵,布劳西斯少将——库洛洛拜见陛下,陛下英名不朽,圣光永垂。”那人从殿外慢慢走来,一句话说完刚好走至王座的高台前几米处,随后他屈膝半跪而下,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酷拉皮沉默地望着他。你应该行军礼,酷拉皮卡如此想着,他的双手却要轻轻按着自己的膝盖才能遏制住细微的颤抖。你不应该向我行骑士礼。

最终他没有说话,只是抬了下手臂示意他起来。

上一次见面是他登基的时候,库洛洛带着他的幻影旅团舰队执行护卫任务。他驾驶着空军第五代可翔式机甲全程为他护航。

他在充满硝烟和战乱的岁月登基,甚至登基仪式都是仓促准备,到处都是安全漏洞。可是由明党派来的幻影旅团舰队却是比战争和硝烟更加摄人的存在,有黑色机甲盘旋的天空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可尚且孱弱的酷拉皮卡看着自己头顶那架永远不超过一百米远的指挥官座驾时,心中压抑许久的勇气和不甘,对忍耐的愤懑和对胜利的渴望让他生出了勇气,鞭策着他。

他在人声鼎沸的广场中心,在寒风猎猎的高台上发出最掷地有声的登基演讲。

他说:“我们要掷出最锋利的刺刀,只为不重蹈覆辙!”

 

库洛洛的到来让整个圣光殿都安静了下来。

先前蹦跶得正欢的那几人只挣扎了一两句便不敢多言。库洛洛作为贵族坐在殿中右侧的扶手椅上,酷拉皮卡看见他正慢慢审视每一个说话的人,被他看过的人,不管是那个阵营,都变得拘束和紧张。

他十年未归,如何做到的积威深重呢?

酷拉皮卡其实能够理解他的臣子们对布劳西斯家族的恐惧的。

他自己尚且如此,更何况别人。

最终酷拉皮卡道:“普洛斯卿,你与古德里安卿实则平级,有些事你可当面与他商议。”

此话一出,普洛斯的脸色就很难看了。让他当面弹劾最高空军统帅?

“在座各位都是帝国的支柱,要多交流而不是倾压。能通过交流解决的,就不要再把弹劾递到我面前了。”酷拉皮卡挥挥手示意侍臣把一托盘盖了各种印章的官文拿到自己手边。

他按着那一摞文件道:“这些弹劾我都看过了,古德里安卿的甚多。库洛洛卿?”

“臣在。”

“既然他不来,那我明天去他的府邸,回去通知他吧。”

“陛下!!!”大厅中顿时一阵喧哗。

向来只有臣见君,哪有君见臣的?!

酷拉皮卡摆摆手道:“都安静,就这么定了。”面对众人惊愕忧虑的目光,酷拉皮卡起身平淡道:“退下吧。”

不等众人回答,酷拉皮卡抚开厚重繁复的白色帝袍向殿后走去,衣摆和冠冕上垂下的红宝石映射出华美光晕。

一道带着笑意的温润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个男人说:“臣知道了。”

 

酷拉皮卡回到月玲宫时,看见了背对着他等候在回廊上身材高大的男人,相距十几米他便感受到了熟悉温厚的气息,那让他疲惫的心情有了些许的放松。

廊侧的侍女向他行礼,那人察觉到后带着笑意回过身来,他臂弯里躺着个婴儿。

“陛下日安。”雷欧力笑起来像月沽湖初夏的水,眼睛的颜色是岸边柔软的柳条。

“日安,雷欧力。”他回以微笑,伸手把派罗接过来。

小家伙才两个月大,但已经识人,落入他怀里便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个看上去像是笑容的可爱表情。酷拉皮卡摸了摸他的孩子毛绒绒的金色胎发,只有在看见派罗时,他才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

两人回到室内,雷欧力替他解下披肩,又给扶手椅放上垫子,示意他坐下。

“陛下今天回来得晚一些。”雷欧力问。

“是啊。又吵起来了。”酷拉皮卡疲惫地向后靠去,等着侍女替他除去冠冕。

但雷欧力示意侍女退下,亲手给他做这些。他把王冠放在匣子里,又在酷拉皮卡面前蹲下,替他换鞋子。

酷拉皮卡逗派罗的手停了一下,轻声道:“这些事不用你来做的。”

雷欧力动作轻柔地握住他的脚踝为他换上室内的软底鞋,然后把靴子放进鞋柜里,这些事他做得熟练又细致。他笑着回道:“我是您的Alpha,这是我愿意的。”

酷拉皮卡一瞬间有些分神,几秒后他伸出手去抚摸蹲在他身前的雷欧力的脸。

他说:“但你也是派罗的父亲。”

以前这个男人脸上总有胡茬,来到月玲宫后酷拉皮卡嫌他胡子扎人,他便每天都刮。雷欧力回笼住酷拉皮卡的手在他的掌心吻了一下,然后把酷拉皮卡和孩子一起搂主抱在怀里。酷拉皮卡心神不宁,雷欧力的平稳宽厚心跳总能他一点安慰。

他从千百个适龄的贵族后裔中挑出了雷欧力做他的亲王,结婚两年,他对他无微不至温厚体贴,陪他度过每一个发情期,再未让他受折磨。况且还幸运地有了派罗。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是,与库洛洛穿越了漫长硝烟岁月的一个照面就让他丢盔弃甲,击碎了他长久以来伪装的寂静。

从学院里身姿翩然的少年,到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少将。一直如此。

 

第二天一早,酷拉皮卡的好将军古德里安·布劳西斯的请罪函就出现在了酷拉皮卡的桌子上。不仅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还出现在了明党公关部的网页上。

一封傲慢、武断、目中无人的“请罪函”。他向皇帝陈明自己以六十岁“高龄”为皇帝打理军队已十分不易,请皇帝陛下不要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另外他让皇帝注意身体健康,不要陪朝臣“胡闹”。没错他用了“胡闹”这个词,把酷拉皮卡差点气笑了。

最后文章的结尾,他含沙射影地骂了几位弹劾他的小贵族,警告他们老实点。考虑到30年前这位将军当过几个月摄政王,他这封信确实通通都教育到了点子上,戳得人肝疼。

明党的动静一向是酷拉皮卡的特别关注,信件到来时才早上5点,侍臣叫醒他给他看了这封让人火大的东西。他坐在床沿,把信件连同托盘一起扔到地上,还顺手砸了床头装安眠软糖的玻璃罐,晶莹剔透的糖果跳了一地。

雷欧力从背后抱住他,冲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几位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出去。他用口型对侍女长说:“起床气。”

他把酷拉皮卡拉到怀里轻吻他的发顶,道:“别生气了,否则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酷拉皮卡只觉得心口砰砰地跳,除了气恼,他才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这一天风平浪静。对于布劳西斯的那封信,敢怒的不敢言,敢言的都是和事佬。好像昨日在圣光殿的义正辞严针锋相对都是玩笑话。

 

这天夜晚的布劳西斯庄园倒是很安静,没有香槟没有舞池,只有围绕花园的小灯亮着,庄园内的湖泊周边有警戒的射灯。这个府邸风格才符合一位辅佐了三代皇帝的老将军。

一辆商务车带着黑色防弹车从侧门进入,泥鳅一样在黑暗中滑行,畅通无阻地通过了花园到了湖边,再穿过湖边的林荫道进了地下车库。

库洛洛在三楼书房开会,一个小队长的简单例会。平时都是在早上开的,但最近他作息有些混乱,这个会就推到了晚上。

中途派克诺妲被部下叫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给了库洛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库洛洛心有所感便散了会。只有几名平时与他更亲近的人赖着不走。

库洛洛问派克:“到哪儿了?”

“花园,马上进车库。”

幻影旅团的前锋突击队的小队长是个大块头,叫窝金,他跟着库洛洛往外走追着问:“又有什么好东西到了?”

“没有。”库洛洛敷衍地回答,紧接着吩咐派克诺妲:“你带他到花厅,我换身衣服了过去。”派克诺妲应下离去。

“什么什么什么?”窝金诧异。

“是谁来了吗?为什么要去花厅?”小滴问。

花厅现在暂时被库洛洛当书房在用,当然,忙起来睡也在那里。

走在他们后面的侠客突然“啊”了一声停下脚步,他旁边的玛奇也反应过来,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二人追上了库洛洛身后依然喋喋不休的几个粗神经,拖住了他们。

库洛洛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想跟我一起吗?”

玛奇坚定摇头,侠客同上。剩余几人此刻也回过味来了,唯独年龄较小的小滴不明所以。

“那好。窝金和信长去检查守卫吧,最好是连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飞坦、芬克斯跟我来。玛奇你带着小滴。”明白人都默默点头。

库洛洛吩咐完独自一人去了楼上。

小滴朝剩下的那几人投去疑惑的眼神。窝金半信半疑地问道:“所以,是我以为的那个人吗?”

“不然呢?”玛奇冷冷反问。

“玛奇姐姐,你们说的谁?”小滴想了半天都不懂。她才刚升职到现在的位子,其中的弯弯绕绕当然不懂。

侠客从后面拍了下小滴的脑袋,回答她:“是个贵人。”

“我看是祖宗吧。”一直没出声的飞坦凉凉开口。

“哈,团长待他可比待祖宗好多了。”不知谁接口。

 



——tbc.——


每一种新题材对我来说都是挑战,所以,多多跟我说一些你们的感受吧。看着还行还是有点别扭?我很虚心的~~~

评论 ( 8 )
热度 ( 292 )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