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川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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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团】《古雅岭的寻鹿人》(中)

酷拉皮卡 X 库洛洛

时间线:接《少女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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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当然,酷拉并不是真的在责备某人,只是他内敛惯了,又在山中闭塞了半个多月,乍然受到这么热烈的亲近有些吃不消。然而趴在他身上的人听到这一句,满眼的笑容倏得褪去了,他抿下嘴角闷闷不乐道:“噢,我大老远跑来找你还不如你的鹿。”说完他爬起来,拍拍那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丑得惊人的大棉袄上的灰尘和草叶,扭头就走。

酷拉皮卡愣住了,在他的大脑有所想法之前,他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追了上去,他拉过那人的胳膊把他转过来,然后按着肩膀亲了上去。两人的牙齿磕到一块“嘣”了一下。

库洛洛疼得一缩,然而后背被酷拉皮卡箍得紧紧的。两人硬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得亲了一通,亲完了,酷拉皮卡拉开点距离看对方,却撞进了一双带着调侃和戏谑的眼睛里。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哈,”库洛洛毫不客气得笑了,“看你急得哈哈哈哈!!”

没笑两声他就被推了一把,还没站稳,又被拽回去重新堵住了嘴。这一次就非常粗鲁了。

终于分开,库洛洛摸了摸自己发烫发疼的嘴唇,评价道:“粗鲁!”

酷拉皮卡不客气地回他:“活该!”

但他终归还是开心的。

酷拉皮卡一边往回走,一边问:“怎么来的?”

“找你朋友问了你的行踪,顺着鹿的脚印过来的。”

“走了多久?”

“山里吗?走了七八天吧。”

酷拉皮卡步伐一滞,道:“不太好走吧。”

“是啊,下过雨,脚印淡了,绕了两天圈子。”

突然库洛洛的表情突然严肃,他停下脚步拉住酷拉皮卡,认真地看着他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本来刚刚就该说的。”

酷拉皮卡步停了下来,“你说。”他的心中打了个突,心想:果然,大老远跑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事,恐怕还不是什么好事。

库洛洛看了他几秒,慢慢的,一字一顿地说:“我有一星期没刷牙了。”

“……”

看着酷拉皮卡慢慢变青的脸色,库洛洛压成一条线的嘴角是在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我就想看看你的表情哈哈哈你第二次亲的时候我就打算告诉你的你没让我说话哈哈哈!”

酷拉皮卡一巴掌拍他额头上把他整个人都推了出去,“滚!!”他转身就走,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这人真有本事!让自己对他的一点点柔情都喂了狗!

“唉,别呀逗你呢,亲都亲了,嫌弃也没用了。”库洛洛转而从背后抱过来环住他的腰,拖得酷拉皮卡没法迈步。

酷拉皮卡狠狠叹了口气,他反手拽过库洛洛,拉着他去了溪水边。他从自己外套的超大口袋里掏出一个杯盖,拉住头部和底部一拽,竟然是个折叠杯,然后从另外口袋里拿出刚刚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旅行洗漱用品,把牙刷和牙膏递给他。

库洛洛摸着牙刷湿乎乎的刷毛,问:“你的吗?”

“不然还能是你的?”酷拉皮卡没好气地回答。

他用折叠杯舀了一杯清水递给库洛洛,又回到帐篷边拿毛巾,回来时看到库洛洛正准备漱口,他不客气地拍了对方的胳膊一巴掌,“一周没刷还这么敷衍,多刷会!”

库洛洛控诉地看了他一眼,嘀咕:“深山老林都治不好你的洁癖。”最终他在酷拉皮卡的监督下,连智齿和舌苔也仔细刷拉了一遍还被酷拉皮卡掰着脸检查了一下才放行。

库洛洛吐掉泡沫,小声抱怨:“早知道你这么介意就不亲了。”

酷拉皮卡听见了他的话轻轻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其实不是……”但最终没有说完。他只是觉得牙疼的滋味不好受。

库洛洛洗脸的时候,酷拉问他要不要刮胡子,仔细一看,他脸还挺干净的。库洛洛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大小的匕首,说:“我带了这个,牙没刷,胡子还是刮了的。”

酷拉皮卡把毛巾递给他,“你真够糙的。”用匕首也不怕毁容。“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库洛洛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就想你了呀。”他们一道往回走,清晨的太阳渐渐升了起来,初冬的阳光如同被温水煮过一般,淡淡的驱不散冷也带不走潮气。库洛洛跟在酷拉皮卡后面,低声说了句:“怕你孤独。”

酷拉皮卡突然停住了,库洛洛差点撞他身上。酷拉皮卡反手牵过他的手,再继续往前走。

那只母鹿还算听话,并没有走远,酷拉皮卡吹了几下哨子它便又带着孩子们犹犹豫豫地回来了。酷拉皮卡给母鹿套上牵引绳,先把它系在树上免得又跑掉了,然后他从背包里翻出罐头和一小罐金黄色的炒米米,放了一些到一巴掌大的锅里倒进水,把一束干木柴点燃煮了起来。

他忙活的时候库洛洛就蹲在树边拿着苔藓逗那两只小鹿,酷拉皮卡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发现太久没有说话,不知道聊什么。待他把睡袋折好,拆了小小的帐篷收起来,打包绑好了困在鹿的背上,又把扎过帐篷的地方检察一下确定,没留下什么垃圾后,小锅也开始沸腾了。

酷拉皮卡招呼库洛洛过来,把勺子递给他小锅也放在他面前。库洛洛问:“你吃什么?”

“有饼干。”

库洛洛在他包里翻出了压缩饼干,这硬度可以敲死人,但总归是能吃的。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把那一锅一人份的汤汤水水喝下去大半,又啃了一整块压缩饼干。

酷拉皮卡问他:“你这几天吃得什么?”

“野果,鱼。”库洛洛就着汤咽下最后一口饼干,然后给他看了自己的一个能力,一个响指可以打出一团火苗,说:“用这个生火烤鱼。”

看库洛洛指尖冒出的小小火苗,酷拉皮卡忍不住笑了一下,“从一个老烟枪那里偷来的吧,点烟方便。”

库洛洛也笑了:“你真聪明。”

吃过了两人就动身上路,酷拉皮卡牵着母鹿,库洛洛就跟在他不远处。两只小鹿看什么都好奇,树上的虫蜕要看一看,脚下的野菌也要嗅一嗅,库洛洛就拿着跟树枝是不是逗两只鹿一下。不知不觉中酷拉皮卡走到了最后面。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林中渐渐干燥,温度也有所升高,库洛洛把棉袄敞开,露出了里面的中长带了毛领的大衣。酷拉皮卡一阵无语,难怪他跟个球似的,穿得也太多了。

“喂,外套给我拿着,一会热了。”酷拉皮卡唤他。库洛洛应了一声,把衣服脱下来扔给他,酷拉皮卡随意叠了两下就塞进了鹿背上的行囊里。

两人走了一上午,这边的天气阴晴不定,快中午时太阳没有了,天色有些阴,正好两人又到了一条溪边,酷拉皮卡便要求原地休息。他们两人一上午的对话寥寥可数,每次都这样,分别一段时间了再见面,两人都得花个一天半天去找感觉,好像分别太久了就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库洛洛喝了两口水,突然问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干嘛的。”

酷拉皮卡用下巴指了指鹿,“白驯鹿,理论上是灭绝物种。四个月前,那只怀孕的母鹿被进山打猎的河木镇人误伤了,就带了回去。协会派了我和另外两人来看情况。”

“你又不是幻兽猎人。”库洛洛道。

“谁知道呢,”酷拉皮卡笑了下,“白驯鹿也算不上幻兽,不过是因为雄鹿的角很值钱而已,总归是不能放任它们灭绝的。”

“哦……”库洛洛低声应道:“你自愿来的啊。”

“大概吧,人手不足,我凑个数。”

“那其他两人呢?”

“一个的妻子快分娩了,他要回去照顾;另外一人的母亲摔了腿卧床,天天嚷着要见他,他也回去了。”

“没有其他人替上吗?”库洛洛皱了下眉。

“没有。毕竟留下来找鹿得留三五个月。”

两人静默半晌,库洛洛说:“你被排挤了啊,酷拉。”

酷拉皮卡靠着树干,摸了摸趴在他脚下的小鹿的耳朵,道:“无所谓,我不在意。”

库洛洛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你让我觉得我给了错误的建议。”

酷拉皮卡轻笑一声,眼神淡然又缥缈,回答他:“你想太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掌长短的小竹筒,道:“这是梆笛,我在河木镇学的,吹给你听吧。”说完不等对方回答,把笛子凑到嘴边,吹出一支小调。

云一飘过太阳就又露了脸,淡色的光给酷拉皮卡的皮肤和睫毛都镀了一层金边。库洛洛看着他吹笛子时娴静的姿态和眼角优美清晰的线条,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脸颊。酷拉皮卡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他。库洛洛挨近一些拉过酷拉皮卡的后颈,给了他一个吻。

酷拉皮卡把笛子放回口袋,双手搂住库洛洛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加深了这个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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