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川之夏

教师杰×咒灵悟

这篇是HE，给大家吃个定心丸

至于他们是怎么厮混到床上去的，这又是一段听着像胡扯的经历。毕竟咒术师睡咒灵……说出去都骇人听闻。

夏油杰嘴上说着“做我的咒灵”，其实还一次都没用过五条悟，表面上是因为高层要求他每一次使用名为“五条悟”的咒灵都必须上报，实际上就算没有这个规定，他也做不到。他放悟出来两人就会打架，五条悟说到做到跟他死磕，不管是语言还是行为都贯彻了“折磨”这回事。

也曾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夏油杰问自己，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但是他一看到那张脸，怒气冲冲也好阴阳怪气也好，面上是真情还是假意都无所谓，两年朝夕相处的画面涌入脑中，他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你不要消失。

所以，是咒灵也没关系，保有自我意识的咒灵，仍旧是五条悟。

失去了五条的二年级只剩下夏油和家入，家入不会出去执行太危险的任务，于是夏油免不了来回奔波。

2007年的夏天非常难熬，因为前一年灾害频发，到了苦夏，咒灵像蛆一样喷涌而出。

祓除、吸收、祓除、吸收……夏油的工作不断重复，吞咽咒灵的滋味，如同吞咽裹着呕吐和排泄物的抹布，他每一次吞咽都肢体发抖，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渗出。他在盛暑城市角落的疗养院里祓除了一个一级咒灵后，吞下它的那一刻，比寻常咒灵更难以忍受的腐朽滋味顺着食道钻下蔓延到了整个腹腔。那是死亡的气息，是腐烂的皮肉、绝望的呻吟，是久等无回应的期盼上长满的蛆虫，最终沉淀为的恶毒诅咒。

那是一种恶臭和极苦。

夏油奔往空荡楼房里的洗手间，他趴伏在洗手池边疯狂呕吐，吐掉了咒灵反手操纵另一个将它祓除，然后继续吐。吐出了早饭还不够，开始吐胆汁，鼻涕和眼泪都在他面上混成了一团。

大概是他哭得有点厉害，脑中是发懵发闷的，他发觉有一只手将他垂落下的头发撩起来时，他一下没反应过来。那只手帮他将头发挂到耳后，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待那个比人类体温低不少的手离开时，他才骤然意识到，因为人手太过紧缺，今天没人和他一块来此，连辅助监督都没来。

幸好这里还有自来水，他洗了把脸漱了口才把头抬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主动出来的。”

长洗手台的另一头，蹲了一个很大只的少年，他还穿着高专校服，撑着头蹲在那里，没有戴墨镜，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和生前没有任何区别。

夏油杰给了他自由进出他的身体和现实世界的权利。刚开始，五条悟还会在夏油杰半睡半醒迷迷糊糊间跑出来，趴到他耳边温声说:“杰，跟我念，‘五条悟，解禁’。”然后夏油杰倏地惊醒，翻身将挚友拽进被子里，“你在做梦。”后来五条悟发现夏油还挺喜欢他这样突然出现，于是他就再也不出来了。

“我们有小半年没见了吧。”夏油杰擦干脸上的水渍，转身面向五条悟。

五条悟看着并不开心，他撑着脑袋目光漫无目的在四周游弋，哪都看，就是不看夏油杰。

夏油上前一步奔向挡着五条的目光，他想说点什么，五条却突然开口:“您这是装什么客气，我不是您的咒灵吗，想让我出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那就是五条悟阴阳怪气说话语调的开始，若是之前，他愿意自己出来夏油就很开心，被他讥讽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可那天的夏油杰很难过，东京燥热难耐的夏天，他的身体和心理都是脆弱不堪的，他承受不住这一句轻飘飘的讽刺。

“那你又能做什么？”

“嗯？”五条悟抬头看他。

“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咒灵，你又为我做了什么，能帮我祓除别的咒灵吗？能让我不再吞这些恶心玩意吗？你是能被我使唤，还是能让我开心一点？你除了出来耗费我的咒力跟我吵架，你还能干什么？！”

五条悟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爆发的夏油，他覆了白色睫毛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纵然五条活着时，夏油杰与他吵架吵凶了时比这还凶，可今时今景不可同日而语，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话一说完，夏油杰立马露出了后悔的表情，他用手背压了压自己的嘴唇，眼睛里满是懊恼。

但五条没打算放过他，他从台子上跳下来站到夏油面前，反问:“你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这些？”说着，五条对着他的头捏出了赫的手势。

夏油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于是一发反转术式从他耳旁打过去，将他背后的掉皮的墙轰了个大洞。

“你看清楚，老子没用你的咒力，这些都是你从我身上吸收过来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夏油杰低头不语，他嘴唇抿得紧紧的，如果时间能够回溯，他一定在自己口无遮拦之前扇自己一巴掌。

“悟，我不是……”

五条悟冷哼一声打断他，从原地消失了。

夏油杰怔忡了一下，他捂着胸口缓了缓，吐出了一口燥热的浊气。五条悟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但他却感觉到心里空了一块。

那天晚上他在学生宿舍的床上躺下，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他拉上被子裹住自己，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还没睡着，被身体上突然出现的重物压清醒了。他猛的弹起来，和从他被子里钻出来的五条悟看了个对脸。

“您说得没错。”五条悟大马金刀地骑在他腰上，脸上笑嘻嘻，说话的调调却是一点也没见开心，“我作为咒灵什么都不干确实不合适。”

他一边说话一边解自己校服的扣子，“我说我喜欢你，你也说你喜欢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干一点互相喜欢可以干的事给你解压吧，您说呢，主人？”五条悟解了两颗扣子没耐心了，从底下把两层衣服一块掀起来从头顶脱下，又狠狠扔到地上去。

“嘻嘻，夏油大人，我让你睡，你来不来？”五条悟双手搭着他的肩膀问。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