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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团】日常系列之 5 《买醉》(上)

CP:酷拉皮卡 x 库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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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暴跳如雷地吼出“你给我滚”时,库洛洛如获大赦,“蹭”地一下就跑到门边撞开门冲了出去。速度快到让气红了眼的酷拉皮卡愣了一下。

他在屋里杵了半天,才喃喃地说了句:“白眼狼,养不熟。”

库洛洛电梯都没等,直接从楼梯上一路狂奔跑了下来,在花园的冷风中深吸一口气才平静下来。他怕再多待一秒,他的拳头就要冲酷拉皮卡那张美丽的脸上挥上去了,并且他相信酷拉皮卡有同样的想法,看他眼睛红得。

这两年真是看火红眼看到腻。

现在好了,库洛洛平复了心情,听着耳边呼呼吹的冷风和天上零落的星子,心情复杂。刚刚跑太快,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酷拉皮卡的旧毛衣,没穿棉袄。而且……没带钱,没带手机。

失策了啊,下次吵架应该把手机钱包放门边,随时准备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库洛洛穿着袖口都起球了的藏青色毛衣,在大楼间的穿堂风里站了一分钟,就觉得刚刚从屋里带出的暖气连带自身的热气都被绞得一干二净。

他小跑着走出了住宅区的院门。从门口这条路出去就是商业街了,这两年这个靠着大片海滩的休闲度假胜地以闪电般的速度在发展,这个点了街上居然还有不少人。只是大多数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羽绒服大衣皮草一个都不缺,衬得他这个穿薄毛衣的人跟傻子似的。

“酷拉皮卡,我讨厌你。”库洛洛哈了一口白雾,看着步行街中心结冰的喷泉,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刚刚自己只要再憋一口气不滚,那滚的人就是酷拉皮卡了。他同样不想动手,不想把好好得相处时光弄得鸡飞狗跳。而且酷拉皮卡常年手机不离身,他滚好歹还可以找个酒店住进去。

库洛洛漫无目的地在步行街上慌了一圈,发现唯一能让他过夜的地方只有路边长椅和酒吧。

最终他选择晃进了酒吧一条街,找了一家最低调点的店面钻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暖气让他冻结的血液都轻松了下来。他呼了一口气,让暖气进到他的嘴里暖暖被冻僵的舌头。

往里走了几步,他顿了一下。嘿呦,这么准的吗,恰巧他进来的这家就是gay吧。还是质量很可以的那种。

场子里坐了五六成人,清一色牌亮条顺的优质男性,一眼看去没有一个不好看的。

库洛洛想,吵架归吵架,他来这里被酷拉皮卡知道的话,估计屋顶都得被他俩打没。

正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年轻的侍者小伙子看见了他,他笑意盎然地迎上来说:“先生,今天有人请客,全场免费哦!”

库洛洛脚步一顿,果断走了进去。

他一个人就不占桌子了,坐在了吧台边。身材修长的调酒师来到他面前,库洛洛看了一眼,心中暗暗咂舌:“光看脸的话,他跟酷拉皮卡一个类型的。”

“朗姆。”库洛洛说。调酒师笑着应下了。

库洛洛上下打量这个人,越看越像,他的五官真的跟酷拉皮卡有那么几分相似。回头看周围,果然,不少人盯着这位调酒师在看,估计店里的台柱子就在这儿了。

看着这位年轻人温柔微笑的模样,库洛洛在心里默默叹气。可惜酷拉皮卡不是温柔挂的,虽然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但凶起来是真的凶,自己也经常觉得拿不住他。

不过要能拿住,他还未必会喜欢他。人都是有那么点贱的。

在喝完第五杯后,库洛洛换了啤酒。自己要在这磨蹭一晚的,喝太快怕坚持不了。一扎啤酒又可以磨好久,库洛洛喝了两口就无聊地枕着手臂趴在了吧台上。无聊啊,驻唱歌手是声音也是温柔挂的,浅吟低唱,催得他昏昏欲睡。

“一个人吗?”一个人站到他身前挡住了迷晕的灯光,库洛洛抬头,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男人微笑着站在他面前,看脸只有四十多,但他两鬓有微白的银丝,实际年纪应该更大一些。

“嗯。”库洛洛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人随意地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儿的经理,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聊天。”

库洛洛噗嗤一下笑了,“服务这么周全?”

那人回以微笑,道:“闲着也是闲着。”

库洛洛没有说话,继续听着吉他温柔的和弦。过了会,他问道:“今天为什么免费,也没见到什么活动。”

“今天老板请客,大约是心情好。”

库洛洛看了看酒架上诸多价值不菲的酒瓶,道:“心情一好就撒钱。”

“不过他并不总是好心情,今天也是碰巧。”

那我还挺走运,他想着。

“你今年多大?”那人突然冲自己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库洛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反问:“这里还有年龄限制吗?”

“不不,只是好奇,你是跟家人吵架了,还是跟男朋友吵架了。一个人买醉。”

库洛洛无语地看了那人一眼,问:“我看着很小吗?男朋友。另外,你哪里看出我买醉了,只是混时间。”

“一口气喝五杯朗姆的混时间?”

“冷。”

那人看库洛洛确实穿得单薄,便对不远处的酒保挥了挥手,酒保拿来一件大衣给经理,经理顺手披到了库洛洛身上。

“……你们这的服务这么周全?”库洛洛拽着大衣问,大衣上什么气味也没有,干净清新。

“这是给调酒师配的大衣,还件是新的,你放心穿。另外,无微不至是我们店的宗旨。”

库洛洛这才扫了扫店内的装修风格。刚刚没好好看,现在观察一下,怎么说呢,处处透露着一股原始的温柔气息。一名调酒师,两名歌手,三名酒保,只能坐下二三十人的小酒吧。做到无微不至确实不算困难。

如果不吵架,他真想带酷拉皮卡来这里。这是个很让人放松的地方,居然用薰衣草和雏菊作为装点花卉。

调酒师离开了一趟又进来,笑着道:“外面下雪了。”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酒保把他们送到门口,经理去照顾喝醉的客人打车,把吧台空给库洛洛。场中也有人找到了合心意的人,互相搂着亲吻,估计一会就要去开房了。

本来今天来找酷拉皮卡开开心心的,不知道怎么他们就拌起了嘴,拌着就开始互相讽刺,多说几句就吵了起来。两人中只要有一人忍一下火马上就可以消,大概是天气太干暖气又开得太足,今天两人谁都不让步,硬是把可以亲一下就能解决至多需要晚上床上打架的小问题演变成差点动手。

库洛洛把没劲的啤酒一口干了,问美貌的小调酒师:“你们这喝醉了能留宿吗?”

金发的调酒师愣了一下,无奈地回答:“沙发有很多。”

“那好,换烈酒吧。”

“想喝什么?”

“有什么?”

小调酒师想了想,从柜台下方拿出几瓶新的。

“马提尼和龙舌兰吧,老板的最爱,他存了很多。”还真是老板的酒免费不心疼啊。

“行。”库洛洛当然是求之不得。

 

酷拉皮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时,已经转钟了。

窗外寒风呼啸,雪花噗噗地撞在窗子上。

看到这恶劣的天气,酷拉皮卡就想起库洛洛冲出去时穿的那件薄毛衣。

“神经病。”他说。

他在心里把库洛洛从头到家跟砍菠萝似的骂了一遍,然后疲惫地倒在沙发上。

餐厅桌上是没收的碗筷,实际上也还没怎么吃,一顿饭还没完就开始吵架。库洛洛出去后他也实在没心情继续。

“真是个混蛋。”

然而他还是担心这个混蛋的。酷拉皮捞过手机,犹豫了几秒要不要打电话。拿起又放下。

他不会服软,那总会找个酒店住进去吧?

酷拉皮卡听着猎猎的玻璃响和风穿过高楼间隙发出的怪叫,终究还是对于库洛洛被要求“滚”这个事实于心不忍。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在哪里”,发出后便把手机扔茶几上等回信。

然而在以为的回信到来前,叮咚的一声响从房间里传来。

酷拉皮卡一愣,心想不会吧。

他走进房间,从衣帽架上取下库洛洛的外套。左边口袋一掏——闪着信号灯的手机,右边口袋一摸——钱包、钥匙。

酷拉皮卡怔住了。

感情他就这么一身轻地跑出去了?在大雪天?

怎么?等着变成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了让自己给他烧衣服吗???

你是智障吗?

有史以来第一次,酷拉皮卡对库洛洛的智商产生了怀疑。或者说,他转念一想:“噢,我居然能把他气成个傻子。好有成就感哦。”

酷拉皮卡苦笑一声,回房间换了衣服,然后拿上伞和库洛洛的外套出了门。

他也没那么精嘛。酷拉皮卡在心里小小地抱怨。

 

酷拉皮卡在楼下抛出了追魂链。他举着黑色的胶伞抵御寒风,心中想着,这天气不穿外套出门还是需要勇气的。

“去找他。”他对追魂链发出命令,他的武器比他本人更熟悉库洛洛的气息。

当他跟随追魂链的指引来到酒吧街时,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没钱没身份证,哪个酒吧收留他?

在他追魂链上的小球坚定不移地指向那间门脸低调的酒吧大门里时,酷拉皮卡不可置信地张开嘴,他喃喃道:“不会吧。”

这么巧。

在他走进去后,一眼就看见了吧台边的库洛洛,和库洛洛身边那个穿马甲的年轻人。库洛洛抓着那人的一只手,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店里没几个人了,经理站在吧台前的两人身边,正和调酒师打扮的年轻人说话,两人都很苦恼的模样。

酷拉皮卡走近一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确定吗?”

“确定,听得很清楚,不只一声。更重要的是……”年轻人苦笑着皱眉,道:“他骂他来着……”

说完这句话,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惊讶中夹杂着几分不确定的恐惧。

“奥尔滨,菲特。”酷拉皮卡出声。

吧台边的两人一起回头,看到酷拉皮卡的那一刻又像是吓了一大跳又像是松了口气。

年轻人想说话,又怕吵醒拉着自己的人,最终他只是小声唤道:“老板……”

酷拉皮收起链子,又把伞放到门边,向二人走过去。那两人很默契地各退一步,免得自己挡住了库洛洛。

然而叫菲特的年轻人刚退一点就被库洛洛拉住了手肘,他被变本加厉地往前拽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扑库洛洛身上。菲特跟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快速站好,手足无措地望着靠近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走到他们身边,伸手捏住库洛洛的手腕。

“放手。”酷拉皮卡说。

库洛洛似是听见了手指动了一下,但没有松开。

酷拉皮卡直接卡着他的手腕使力,菲特怀疑自己听见了骨头错位的咔嚓声,然后胳膊上的力度消失了。

菲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和经理奥尔滨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和惊惧。

“辛苦你们了,我带他走。”酷拉皮卡说。

“啊?哦,哦。”经理不确定地看着酷拉皮卡,又看看库洛洛,又看看酷拉皮卡。

他实在忍不住了,问道:“酷拉皮卡,你们是?”

“是,我们吵架了。”酷拉皮卡果断地回答。

然后对面的两人猛地后退一步,菲特差点直接缩进了吧台后面。

酷拉皮卡对他们说:“没事的,不用这么紧张。”

不不不不不,还是得紧张!二人一想到跟自己聊了半晚上的人是谁,就觉得背后汗毛倒竖。

酷拉皮卡松开库洛洛的手腕,把他身上盖着的外套递给奥尔滨,然后把自己带来的棉袄给他披上。他抚摸一下库洛洛的脸颊和被刘海盖住的额头,露出了一只被遮住的十字刺青。

旁边的两人脸色更白了。

感受着手心稍高的温度,酷拉皮卡无奈地问:“他喝了多少?”

菲特指了指吧台上横七竖八的酒杯颤声道:“不,不太少。”

因为看着库洛洛很顺眼,他就给他把自己的拿手酒都调了一遍的菲特,此刻撞墙的心都有了。

“看你吓的,他只是把你当成了我。”酷拉皮卡被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给逗笑了,“没抓伤你吧?”

“没……没有。”胳膊没事,精神有事。

酷拉皮卡看年轻人实在没法聊,便跟一旁看上去镇静多了的经理说:“今晚麻烦你们了。”

“应……该的。”奥尔滨回答。

“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需要送吗?”奥尔滨问,然后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现在靠在酷拉皮卡身上的人。

“要,你敢送吗?”酷拉皮卡调侃道。

奥尔滨立刻露出了一个“你饶了我吧”的表情。酷拉皮卡笑了,没有多说。

他给半梦半醒的库洛洛把棉袄穿好。然后捏了下他的鼻子,说:“站起来,自己走。”库洛洛就真的迷迷糊糊地扶着他站了起来,搂住他的胳膊。酷拉皮卡带着他往外走。

快到门口时,有人认出了他,在后面醉醺醺地呼唤他:“酷拉皮卡?你回来了?”

“对啊,昨天才回。”他压了下库洛洛的脑袋让他靠自己肩上,笑着回应那人的询问。

“喂,老板不来喝一杯吗?”这几人都是熟客了。

“下次你请我再喝吧!今天便宜你了!”酷拉皮卡娴熟地回答。

那几人哈哈笑着一迭声应好。

等到酷拉皮卡的身影消失到门口,菲特和奥尔滨两人互相沉默着,良久,两人都靠着吧台坐了下来,坐到地毯上。

“我的天,我居然灌了他那么多酒。”菲特喃喃道。

“我居然跟他聊了半天人生哲理,还聊得很愉快。”奥尔滨感慨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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