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双黑
如果没有神奇太宰牵线搭桥新双黑会怎样?
敦没有被太宰治捡走,被风俗店的妈妈捡走了。
没错,站街文。
囤梗,不保证后续。
夜色浓如泼墨,一片单薄的人影从高楼边缘落下来,乌黑鸦羽般飘到了腌臜的小巷里。
这里很暗,和横滨无数在夜晚苏醒酝酿罪恶的温床一样,而这是一条连彩色涂鸦都没有——流浪艺术家都看不上的小巷子。
落下来的人靠着湿漉漉的长满青苔的砖壁咳嗽,胸腔的共鸣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咳到末尾还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他的身体瘦长像一根干枯的竹竿,若不是那张被黑发半掩的脸还是年轻的,看他这干瘦佝偻的身形活像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
身后有灯光和嘈杂声,暗巷太深,灯光打进来一时没能突破这浓重的黑。咳嗽的人声音一收,用没有沾血的手背压住了自己的嘴唇,将自己薄薄的肉身贴在了墙上。
他,芥川龙之介,港口黑手党的祸犬,首领直属游击队的队长——他的人头在黑市也有不低的价格。而他向来独来独往,时间久了,总有亡命之徒动心。
这些天他连轴转处理了几起针对港黑的小火拼,然后在半夜回家的路上遭到了狙击。大口径的狙击枪从远处发射,子弹破空呼啸而来击中了他的外套。
子弹没穿透他的异能,但冲击力将他弹飞了出去。他的肋骨肯定断掉了,大口径高火力远距离的密集攻击,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躲。而横滨深秋的夜风也在他的仓皇里企图把他的肺拽出来搅碎。
巷子里头有一小块稍微宽敞的平地,相比入口处的狭窄杂乱。这里反而更整洁一点,有一个破旧歪斜的小柜子横放在墙角,芥川知道那些人不敢贸然闯入狭窄处,他现在离开这片黑暗也对他不利,于是干脆靠着柜子坐了下来。他有些累了,他想,就闭目养神十分钟,十分钟后,不管那些人走没走他都出去应战。
然后他一觉睡到了天亮。
说是睡,其实应该算是昏迷。不然他不至于被人换了个地方躺都不醒。
他睁开眼时人躺在低矮的床上,右侧是贴了浅色纸的墙,左边是一幅轻薄的半透明纱帘,帘子上有素色的绣花。他躺了几秒确定这里没有威胁才敢起身,因为他的上衣不在身上,他的上半身光溜溜的,鞋袜也被脱下了,只有裤子还穿着。
床边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件叠好的长袖睡衣,这衣服原本该是淡蓝色,如今已经被洗得发灰,领口和袖口都有磨损的痕迹。他披上睡衣,感受到了被洗硬的棉质,这都不是他陌生的触感。
他掀开帘子的同时,米黄色的木门被打开了。一个少年端着一只冒着热气的碗进来,看见他已经起身少年像是被吓了一跳般往后退了半步。
“啊,你,你没事吗…………”
“谢谢你救了在下。”
两个人同时说话。
许是对方的措辞非常客气语气也很平和,少年在下一秒又笑了出来,他弯了弯眼睛显露出友好,“不客气的。”他将碗递给对面的男人。
“你身体一直很冷,我就去给你煮了碗汤,你快坐下,我给你拿拖鞋。”
芥川低头,看自己还赤脚踩在冰凉的水磨石地板上。少年很快拿了毛绒质地的黑色拖鞋过来,他白皙的手将一点尘土也没有的鞋子放芥川脚边,蹲下身就要去握他的脚踝。
芥川连忙退后了两步避开他的手。
少年动作一顿,僵硬地缩回手,说:“我才洗过,不脏的。”
“不是那个意思,在下自己来就好,”
芥川不明白少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不管是鞋还是手都非常干净,和“脏”毫无干系。
那碗汤味道尝不出好坏,但有浓浓的姜味,热热的一碗喝下去身体就暖了好几度。芥川一直抱着碗把汤一点葱花都不剩地咽了下去才抬头。抬头就见少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少年问:“你该不会真的是猫吧?”